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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吴老酒庄女儿红
 屋子里只有正尧与宁安二人,屋外则是柳彦袁海云等人,四下里倒是一片寂静。

 至于李安,却是到厨房安排下人准备晚饭和准备厢房去了。

 宁安算是一语道破惊醒梦中人,就在正尧苦思冥想不知道该如何开启这个小木匣子的时候,却被她道出了可能存在的关键。

 “嗯,你说得不错,看来这些胡须确实是一个线索,只是这里的蹊跷到底在哪里呢?”

 然而即便发现了胡须不对劲,但是在正尧再次拿起小木匣子,横看竖看一番之后,还是没有发现有什么可以破解之处。

 “驸马别急,你好好想想,以前公公可有跟你说过什么特别的话,听起来很平常,但是却又很玄乎的话?或者说在什么特别的情况下说了什么不一样的话呢?而且语气还是与平常不一样的?”

 见正尧有些着急的样子,宁安立即提示着问道。

 毕竟如此重要的东西,李乘风不可能不给正尧提及的,要知道人生无常,万一李乘风真的遇到了什么意外,这个小木匣子里面的东西岂不是要就此淹没了?

 或许李乘风并不是没有给正尧提过,只不过在提及的时候,李乘风说的很含蓄很委婉,因为他相信自己的儿子总会有一天明白的。

 “嘶…让我好好想想!”

 闻听宁安这么说。正尧顿时不沉思起来。仔细的回忆着李乘风到底有没有跟自己提过什么特别的话或者代过什么特别的事情没有。

 宁安并没有打搅正尧,任由正尧深思苦想,而她则是把玩起那小木匣子来。

 宁安也是一个不服输的主,从来都不会轻易的去放弃什么。虽然眼前的这一个小木匣子看起来很有难度,但是她却是不相信自己就不能够把这个小小的木匣子给开。

 倒是正尧,却是在一旁入神如同被定神一样,坐在石凳上面,挠着脑袋想入非非。

 李乘风对正尧所说过的话何止千万句,但是一下子让他把这些话全都记起来,并筛选出哪一些是有用的。这当真是一个不小的工程,也难怪正尧此刻的面部表情是那般的惆怅不已。

 “父亲到底对我说过什么是与这个小木匣子是有关的呢?到底父亲有没有在无意之间向我透过与小木匣子有关的事情呢?”

 踟蹰了好久,正尧脸上纠结的仪容已然一览无余,用力的抓着自己的头皮。似乎恨不得将头皮给抓破一般。而牙齿在嘴上面紧咬着,隐隐的似乎还能够见得着丝丝血渍溢出来。

 “在哪里?父亲在哪里对我说过呢?李府家中?河边?外面?还是在京城?那父亲在我的面前有没有表现过什么特别异常的举措是我没有注意的呢?”

 越想越吃力,却见正尧的额头已然渗出了汗水,一阵罢不能的感觉顿时涌上心间,即便咬牙切齿也显得有气无力。

 见此状,宁安立即放下了手中的小木匣子,然后立即轻拍了正尧一下,打断他那吃力的回想状态,道:“驸马,别这样迫自己。不可急于求成,否则只会自阵脚,得不偿失!你且歇息一下,还是暂时什么都别想了。”

 宁安可是不忍心正尧这般的又是抓头皮,又是咬嘴的,思考问题可不是这么做的。显然正尧在处理这一件事情的时候,显得是那般的非比寻常。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医人者不自医,劝说别人谁都可以,但是一旦落到自己的身上,却只得哑然。同样的。则正尧在处理其他案子的时候,都是那般的自信,那般的得心应手,但是但当事情发生在自己或者自己亲人身上之时,正尧却开始方寸大起来。

 当然。这一切只是因为正尧太过在意家人亲人的原因,他怕自己做不好。到时候抓不着凶手,难以为自己的父亲昭雪。

 “可是这个小木匣子打不开的话,那…”

 正尧不甘心,他也是一个倔脾气,他也不信自己就想不到打开这个匣子的方法,他就不相信自己记不起李乘风跟自己说过的那些重要的话。

 连自己父亲对自己代的那些重要的事情都记不起来了,那自己这个儿子还算是称职的吗?就算自己这个灵混并不是真正的李正尧,但是自己占据了这个躯体,自己当上了李正尧,那么就要做李正尧应该做的事情。

 “你这般迫自己也不是办法,公公对你说过的话又那么多,你怎么可能在一时半会儿就能够全部记起来并能够分出什么是需要的,什么是不需要的呢?既然这个匣子在这里找到,那么也就不急于现在这一刻。好好歇息一下,放松自己,我相信公公曾经向你代过的事情你也一定会想起来的。”

 宁安安慰的说道,她课不想正尧为了想一件事想一句话就把自己的疯疯癫癫痛苦不堪,即便李乘风的事情同样很重要,但是与正尧比起来,终究还是正尧才是第一。

 “什么?你说刚刚什么?”

 在宁安说完之后,却见正尧突然怔了一下,随即便立即开口,一脸惊异的看着宁安疑惑的说道,似乎突然又想到什么事情一样。

 “我叫你好好休息一下,放松一下自己。怎么了,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宁安并不知道正尧为什么突然会有如此表情,而且说话的语气比之之前突然振奋了许多,也不知道是不是好事。

 说实在的,宁安此刻还真的害怕正尧因为想事情想到精神崩溃。要真的是这样。他还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毕竟这种事情也不是没有发生过的,谁也不敢保证什么的。

 不过看着正尧如此的表情神色,宁安还是更多的怀疑正尧一定是想到了什么。

 “不是,不是这句,下一句!”

 并没有直接回答宁安所问,而是摇头说道,语气比之方才又要坚定了一些。

 “我相信公公曾经向你代过的事情你一定会想起来的。”

 宁安如实的说道,却是不知道正尧这到底是想要干嘛。

 却见正尧突然再次一顿,然后一把将宁安的双手握得很紧,立即道:“对了!我想到了一件事情。这或许就是父亲对我的一个代,说不定就与这个小木匣子有关!”

 说完,一双深邃的黑眸之中隐隐地出了阵阵兴奋之意,似乎在一处宫之中转了很久之后。突然找到一处突破口一般,让他无比的兴奋。

 “真的?那是什么事情?”

 宁安也是止不住的兴奋,立即追问道。

 在这里想了那么多,又想了那么久,正尧差点连头皮都给抓破了,这下突然有了新的发现,这如何的不让二人为之振奋?

 正尧收回了兴奋之,然后立即道:“你还记得我们大婚之时父亲来了京城为我们庆婚吧!”

 “当然记得,如此重要的事情我能不记得吗?你到底想说什么,麻烦一口气说完好不好?”

 宁安没好气地说道。这个该死的李正尧,都到了这个时候了,他竟然还有心思说这些不着边际的话,真不知道是他故意为之的还是另有原因。

 公主本再一次的暴出来,正尧不由地在心中一阵苦笑,随即又一脸正的道:“我记得在我们大婚后没多久,也就是我准备离开京城去陕西的那个时候,父亲在晚上对我说了一句话,现在想来,或许还真的有蹊跷。”

 “公公他说了什么话?驸马快快说来听听!”

 眼看着正尧那认真的样子。宁安也已然有些迫不及待了,再次追问了出来。

 如果真的有这么一回事,那也是不足为奇的,毕竟在正尧离开京城到现在也已经三个多月了,当时走的很匆忙。一时半会儿没有想起来也正常。如今经过宁安的一提点,自然而然的就记起来了。

 正尧点点头。认真地说道:“当时父亲对我说过‘若是我不在家的话,一定要去文庙街吴老酒庄把我那坛半斤女儿红给领回家,到时候咱父子好好喝个痛快!’”

 “文庙街吴老酒庄取酒?这…”宁安有些不以为意起来,到底是李乘风儿戏还是正尧儿戏了呢?如此重要的事情,现在竟然什么女儿红都给搬出来了,这会是什么线索吗?

 不管怎么说,宁安却是对此持着怀疑的态度。

 “其实当时我也并没有在意这句话,但是细细想来,却是发觉了里面的不对劲!”

 “不对劲?哪里不对劲了?”

 听着正尧说的煞有其事,宁安的怀疑不由地减少了两分,然后一脸疑惑地看着正尧说道。

 正尧道:“当时是在我们大婚过后准备离开京城去陕西的晚上,父亲并没有多说什么,反而只是说了半斤女儿红,还说要和我好好的喝个痛快!细细想来这里面就已然不对劲了,父亲不对我说一些践行的话,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叮嘱,竟然只说了这些,你说怪不怪?还有,当时父亲的神情显得有些不大正常,我感觉…”

 “感觉怎样?”

 “我感觉父亲已经意识到自己会发生什么一样,那眼中轻微的神伤虽然当时我也没有在意,我以为是因为父子即将离别而有的,但是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一定是父亲知道自己会有危险,但是他不想让我担心所以才没有说的!还有,他在说这句话的时候,还特别的强调了一下吴老酒庄的半斤女儿红!我怀疑这个半斤女儿红也有蹊跷!”

 正尧眼中寒光闪闪,严肃异常,越说越觉得这件事并非当时自己所想的那般简单!

 “听你这么说,好像真的是这么回事!”

 宁安不由地点头,开始同意了正尧的说法。

 “还有,还有一个最根本的关键,那便是父亲很少喝酒的,这些年因为他颈椎的问题,袁世叔还特别代了他必须少饮酒,如果他必须少饮酒为什么还要我去吴老酒庄取回那一探半斤的女儿红呢?!”  m.wXia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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