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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四十一章 军规
 萧湛看着安容,俊朗的脸上带了疑惑“为什么?”

 安容努了努鼻子“还能为什么啊,这是你萧家木镯,我虽然是你的嫡,可到底是个外人啊,你家木镯不信任我,要你在,我才能进去,而且要的东西,它也会掉出来给你。”

 说着,安容一脸的哀怨。

 萧湛坐在那里,一眨不眨的看着安容。

 他嘴角噙着一抹笑。

 这女人,为了跟他去边关,不惜撒谎骗他。

 萧湛低头,继续翻阅兵书。

 安容见他不说话,当他相信了,不由的高兴。

 有这个理由,她就能说服萧老国公,跟着去边关了。

 结果萧湛冷不丁道“外祖父十岁时,太祖父就过世了。”

 安容嘴角的笑,缓缓滞住。

 萧湛翻了一页兵书,空瞥了安容一眼,笑道“我可没听外祖父说过,太夫人有事没事就去太老爷坟前,而且还是大半夜的。”

 萧湛说着,安容有种骨悚然感。

 安容气焉了“你就不能上一回当吗?”

 萧湛看着安容,见她用一双清亮亮、水润润的眼睛看着他,他的心到底软了一些,道“就算你能骗的过我,也骗不过外祖父。”

 安容气的跺脚,她还以为她想到了一个好计谋,能骗过所有人呢,结果还有一个萧太夫人在。

 安容脑壳生疼。

 她恨恨的剜了萧湛两眼,朝他走过去。

 安容蹲下身子,从萧湛的靴子里,掏出来一把匕首。

 萧湛看着她,眸底带了疑惑。“你要做什么?”

 安容掰正萧湛的手,摁在桌子上,问他“你带不带我去边关?”

 萧湛望着安容,摇头道“军营之中,不能有女子。这是军规。”

 什么军规。那不也是人定的,安容哼了鼻子,问。“真的不带我去?”

 萧湛望着安容,目光沉静犹如一滩幽池,却又透着认真和深意,还有那抹难以忽视的坚决。

 安容看着他。只是手里的刀,一划。

 萧湛眉头皱紧了下。

 低头一看。

 手腕上有一条很深的口子。

 安容重重的哼了一声。又将匕首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萧湛要将手收回来,可是被安容摁着“别动。”

 萧湛便不动了。

 安容起衣袖,出橙玉镯。用玉镯去沾萧湛的血。

 萧湛瞧见自己胳膊上的血,被玉镯了进去。

 等玉镯变红后,几乎瞬间。又恢复了原本的橙

 而他的胳膊,伤口复原。完好如初。

 安容摸了摸萧湛的胳膊,好滑,好硬,有些爱不释手了。

 萧湛将胳膊收回来,问道“方才是做什么?”

 安容正要回他呢,却见萧湛眸底深邃,里面有好奇,但是并不浓厚,安容就气了,这人喜怒不形于,明明很好奇就不能表现出好奇吗?

 连问出来的话,都好像在说,你不告诉我也无所谓一样。

 安容坐下,端起茶盏,轻轻的啜着,道“你带我去边关,我就告诉你。”

 难得瞧见安容这样使小子,萧湛的嘴角不自主地上翘,又极力压制住这丝笑容。

 可就是这一抹笑,仿佛回大地,牡丹凌雪而开。

 一双眼睛,像是一汪深不可见的潭,波光转,似要将她整个入眼底一般。

 安容的心漏跳了好几拍。

 脑子里,忽然就闪过昨晚他的温柔和霸道。

 安容的脸红如晚霞,眼神躲闪飘忽。

 看的萧湛莫名其妙,不懂她好好的怎么就脸红了,便问道“怎么了?”

 安容能说实话吗,只脸皮一燥,道“你对我使美男计…。”

 美男计?

 萧湛没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过去,他伸手戳着安容的脑门,笑骂道“自己想入非非,还栽赃于我?”

 这回,安容连耳子都红了。

 从掉馒头和羊起,萧湛就确信安容会回来,怕丫鬟在屋子里,会被吓的惊叫,更怕安容和前两次一样,出现时,身上穿着单薄。

 不过这一回,安容身上倒是穿着衣裳,清干净。

 萧湛在屋子里看书,丫鬟们也不敢进来打扰。

 可是木屋,隔音效果摆在那里,多了个人,还在不断说笑,走过路过的丫鬟都知道。

 这不,海棠开始瞪芍药了,当着一堆人的面,她没敢说话,但是眸底的意思很明确:少哪里失踪了,好好的在屋子里呢!

 芍药鼓着腮帮子,不知道怎么解释好,她敢发誓,少确实失踪了。

 可怎么忽然出现了,她不知道,简直神出鬼没啊。

 看着芍药想不通的模样,海棠嗔了她好几眼,只当她是在开玩笑,笑道“好了,我知道你是逗我玩的,这会儿时辰不早了,一会儿还得去醉仙楼呢,你去问问少。”

 芍药点点头,迈步进屋。

 站在珠帘外,芍药眼睛是眨了又眨,确定那人是她家少,方才问道“少,今儿还去不去醉仙楼了?”

 安容听芍药的声音有些飘,不由得好笑。

 芍药进来,继续道“昨儿那些首饰才估算了一小小部分,还剩下那么多该怎么办啊?”

 安容也在为这事犯难呢,这些首饰也是安容不得不出木镯的原因之一。

 既然答应了连轩帮他的忙,就不能约啊,而且,连轩也是帮萧湛。

 安容想了想,道“先将首饰抬去醉仙楼,让玉锦阁的师父去估价,在估价上添两成写上。”

 芍药点头记下。要转身离开。

 这时,萧湛吩咐道“给少端些吃的来。”

 很快,丫鬟就给安容端了早饭来。

 闻着饭菜香,安容肚子里咕咕叫。

 正夹了个花卷,要吃呢。

 好了,就有人来倒她的胃口了。

 冬儿站在珠帘外。用一种闷闷的语气禀告道。“少,大姑找你。”

 安容的好胃口,瞬间没了一半。

 她放下筷子。皱眉问道“可说来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冬儿摇头“前院来传话的丫鬟没说,只说大姑说要是见不到你。她就不走了。”

 听了这一句,安容眸底一抹厌恶之。一闪而逝。

 没人被威胁了,还有好脸色,她和沈安芸也算井水不犯河水了,她却偏偏来招惹她。

 安容心情极不好。她出木镯,是因为萧湛,是想在他离京去边关之前。给他收拾包袱,哪怕绣个帕子。她也心安一些,可不是陪她沈安芸闲聊的。

 “告诉她,就说我今儿很忙,没空见她,”安容吩咐道。

 冬儿转身离开。

 等冬儿走后,安容才安安心心的用早饭。

 安容吃到一半时,萧湛起身出了屋子,去哪儿安容没问。

 倒是芍药,凑上来问安容“少,你失踪去哪儿了?”

 芍药一双灵动双眸里的都是好奇。

 安容抬了抬手腕,出那只玉镯。

 晃了两下后,安容就继续吃包子了。

 芍药惊呆了,少进了木镯里?

 少不是逗她玩的吧?

 芍药站在一旁看着,她知道安容没那么无聊,而且安容失踪,萧湛一点也不着急,这本来就很可疑。

 再者,萧家传家木镯本来就很神奇,一个破破烂烂的木镯,不但能变的晶莹剔透,还能变颜色,再奇葩一些,芍药也能接受了。

 只是芍药不能接受的是“少,你不会有事没事就失踪吧?你失踪了,爷又去了战场,那我们怎么办啊?”

 想着,芍药都快哭了。

 她可是把安容当主心骨的,伺候在安容身边,习惯了听吩咐办事,安容不在,她都不知道要做什么。

 见芍药眼眶通红,鼻子发酸,安容心底有不是滋味儿,她想到了萧湛,习惯了一个人,想到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心里就空的慌。

 安容帮芍药抹去眼角的泪珠,笑道“你想多了,我倒是想有事没事就失踪,可人家木镯也得要我进去啊,再说了,我每次失踪,还得你帮我遮掩一二呢。”

 听到这话,芍药这才破涕为笑。

 看安容胃口极好,芍药想起来一件事,道“少,你今儿都没有孕吐了。”

 不说,安容还没发现。

 之前几天,她每天早上起来,胃口都不怎么好,吃的不多。

 但是今天胃口好的出奇。

 芍药摸了摸安容的脸,惊叹道“比之前更滑了…。”

 安容自己摸着也有种爱不释手的感觉,只是想到木镯,安容有些疼。

 好不容易积攒的感激之心,给萧湛兑换了几本兵书和问了两个问题,就花了个七七八八了。

 早饭吃的略多了些,安容要去花园里走走。

 刚出了屋,安容就听到一阵羊叫。

 院门口的树下,拴着两只羊。

 夏儿在给羊喂草。

 安容瞧了便扭眉了“怎么把羊养那儿了?”

 芍药捂嘴笑“那是爷的宠物,厨房婆子怕养坏了,就先放在那里了。”

 安容“…。”

 安容憋着笑,想过去瞧瞧。

 结果刚下台阶没两步,冬儿就回来了,上前福身道“少,大姑她不走,她一定要见你,她说上回比武夺帅,爷把大姑爷打伤了…。”

 芍药听的白眼直翻“比试台上,除了爷之外,谁身上没点皮外伤啊,她不会是想找少赔医药费吧?”  M.WxIA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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