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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五十六章 记性
 护卫很想将安容打出去,可是那玉佩就是那么招摇的挂在那里,护卫们不看安容的面子,也得给玉佩脸面啊。

 两护卫互望一眼,其中一人转身进府,许是有专门传话的小厮。

 他没一会儿就回来了,道“麻烦公子稍等,已经派人去告诉表少爷了。”

 安容那个憋屈啊,请她来,又把她干晾在大门口,那窝囊气,怎叫一个难受。

 安容就站在外面等候。

 一会儿后,有几顶软轿在国公府大门前停下。

 软轿奢华难当,上面缀着苏,正轻轻摇曳着。

 等轿子停稳,站在轿子旁的丫鬟便柔声道“王妃,国公府到了。”

 丫鬟掀开轿帘,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夫人。

 身着紫暗金绣枝菊纹镶金菊叶边的云锦上裳、碧领口绣紫梅对襟裙,身姿窈窕,体态婀娜,她头上带着七尾点翠衔单滴苏的凤钗,钗身金光湛亮,在阳光下,点翠蓝莹莹有宝光转,更显得她肤光胜雪。

 女子面容姣好,白皙如清晨远山薄雾,像是天生蒙着一层雾。

 她眸光清澈带着疏远之,不苟言笑。

 直到一双小手伸过来,抓着她的衣袖,嚅软的唤道“母妃?”

 那柔的小手属于一个女孩,她穿着桃红色的贴身小袄,天蓝色裙子,上绣寥寥几株藤蔓,粉晶莹的一张小脸,葡萄般的一双大眼睛忽闪忽闪的,可爱极了。

 安容恨不得上去捏捏她那白皙柔还带些婴儿肥的小脸。

 这母女两个便是定亲王妃和小郡主。

 两人容貌酷似,便是头上都戴着一样的珍珠。

 定亲王妃迈步上台阶,小郡主便松了手。

 她只有五岁,台阶有点高,她拎起裙摆,艰难的走着,丫鬟跟在身后,没有扶她。

 小郡主走的有些艰难,等爬上去后,她顺畅的呼吸了一口气,正好瞧见安容睁大眼睛看着她。

 小郡主眨了眨眼,那葡萄大眼出好奇之“大哥哥,你怎么站在这里?”

 安容对小郡主那是喜欢至极啊,前世也见过她两回,尤其是她长大后的模样,虽然才**岁,却足以称得上是倾国倾城。

 只不过定亲王妃子极冷,便是方才,安容作揖行礼,她也只是望了一眼,便继续迈步了。

 定亲王妃和靖北侯夫人虽是同胞姐妹,子却天差地别。

 一个热情如火,一个冰冷如霜。

 不但是对安容他们这些人冰冷,便是对太后、皇上、皇后她们也一样。

 雪团原本就是她的,是皇上赏赐给她的,她不喜欢,当着皇上的面就转送给了靖北侯夫人。

 靖北侯夫人讨厌雪团偶尔掉,最后又转送给了她。

 定亲王妃进了国公府,见小郡主还在外面,有丫鬟走出来,对小郡主道“郡主,王妃让你走快些。”

 小郡主撅了撅嘴,点点头。

 举着白皙的手,轻轻唤“大哥哥再见。”

 说完,她朝国公府大门门槛走去,有点高,她是爬过去的。

 从始至终,没有丫鬟帮忙。

 安容瞧的都心疼,那么高的门槛啊,也不知道抱一下,看把衣服都脏了。

 丫鬟转身回头瞧着安容,眸光落到她间玉佩上道“王妃让我转达一句话,既然接手了玉锦阁,就好好打理,若是玉锦阁经营不善,王妃会问责与你。”

 说完,丫鬟福了福身,就转身进府了。

 留下安容站在那里,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她低头看着间玉佩,眉头更皱。

 她几时接管了玉锦阁啊?

 没有的事啊!

 安容觉得定亲王妃误会她了,她没想到,萧湛会是玉锦阁背后的主人,更没想到,玉锦阁经营不善,定亲王妃会问责于她。

 是不是萧湛经营不善,定亲王妃也会问责?

 到底谁才是玉锦阁背后的主人啊?

 芍药则好奇道“定亲王妃身份尊贵,没想到居然戴那么小的珍珠,小郡主也是,是不是太掉价了?”

 安容回头拍了芍药的脑门道“不懂就别说话,小郡主那一身衣服看似朴素简单,其实价值不在万两以下。”

 便是那双丫髻上一圈鲛香珠,都价值不菲了。

 鲛香珠,这种珍珠个头极小,但珍贵异常,取自深海,天生一股幽香,比大东珠还要珍贵。

 便是小小一颗,都价值千两。

 芍药听得咋舌,紧紧的捂着嘴巴,再不敢说小郡主穿戴掉价了,是她不识货。

 定亲王,乃世袭的异王,其身份在大周极其特殊。

 先定亲王原是前朝被废太子,前朝皇帝诛其母,灭其外祖家,废太子隐于朝野,颠沛流离,吃尽苦头。

 后与先帝巧合结成兄弟,废太子立誓报杀母夺位之仇,更手刃前朝皇帝。

 据传,当初皇上和先定亲王还曾互让过皇位。

 先定亲王无心朝事,不愿做皇帝,他也自知自己没有那个震慑力,只因为他曾是前朝废太子,深得前朝旧臣的拥戴。

 他跟皇上提了三个要求。

 第一,允许定亲王府养三千兵马,不会多养一人。

 第二,定亲王府世袭不降爵。

 第三,定亲王府的家务事,朝廷和皇室不可手。

 说的简单点,就是定亲王府只要不造反,不杀人放火,大周就管不到他。

 先帝同意了,只要不造访,不杀人放火,朝廷还管你做什么?

 在大周朝,定亲王的地位在皇上之下,众亲王之上。

 再加上,有三千可随意进京出京,行便大周的兵马,谁敢惹他?

 而定亲王妃,看似柔弱寡言,其实还是个深藏不的高手。

 安容还记得那次参加皇后宴会,在游花园的时候,小郡主爬到假山之上,脚下一滑,要掉下来。

 那么高的假山,掉下来必死无疑。

 定亲王妃当着众人的面,脚踏莲花过去接住了小郡主,问了小郡主几句话后,将领路的宫女,直接拎了起来,丢在了皇后的跟前。

 那宫女撞死在地板上,鲜血淋漓,溅到皇后一身。

 那场景,安容终身难忘。

 她从来没想过定亲王妃会武功,不单是她,包括所有人。

 安容走神的想着,还是芍药推攘了她好几下“少爷,有人喊你。”

 安容抬眸,见到的是萧迁。

 安容嘴角撇了撇,正要说话呢,萧迁便作揖道“安兄,大表哥和祖父正在对弈,怕你等着急了,祖父让我来接你。”

 安容囧了。

 她只是想刁难一下萧湛,没想到送上门来的却是萧迁。

 安容和他无冤无仇,岂会昧着良心刁难他,只好乖乖的跟着进了国公府。

 萧迁还以为安容高傲的很,没想到这么好说话,他忽然就懂了,原来他和大哥是私仇。

 萧迁问安容是什么私仇。

 安容庆幸自己戴了面具,不然脸非得红成猴股不成了,她甚至不敢说话,生怕气的生气颤抖,会陷。

 她能说萧湛夜闯香闺,瞧见她沐浴了吗?!

 死都不能说。

 安容深呼了几口气,走了一段路后,脸上的羞愤之褪去,她笑道“你大表哥欠我钱没还。”

 萧迁“…。”

 大表哥会缺钱么?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啊,人家好好的也不会污蔑他吧?

 等进了外书房,萧迁说的第一句话就是“大哥,你太不应该了,你欠人家钱都不还。”

 萧湛听得手软,刚好又是他落棋,好了,一打岔,落错位置了。

 萧老国公大笑“一招棋错,盘皆输啊。”

 萧湛本来赢定了,就因那么一子,输掉了半壁江山。

 本来够憋屈了,萧老国公还趁机教育他“定不够,还需努力。”

 萧湛眼睛轻跳,望向罪魁祸首“我欠了她多少银子?”

 萧迁被问的哑然,是啊,忘记问多少钱了,他转头望向安容。

 安容脸颊微微红“没多少,就五千两。”

 萧湛一边站起来,一边道“我还以为你会说五万两呢。”

 安容一拍脑门,惭愧笑道“还是萧表少爷记好,是我记错了,是五万两。”

 萧湛“…。”

 萧迁“…。”

 还有跟进来的丫鬟小厮,包括萧老国公自己都哑然了。

 五千两和五万两也能记错,这记真好。

 随便一句话就能给自己挖坑,不是记好了,而是挖坑挖习惯了。

 萧迁决定一会儿找安容借钱了。

 萧湛随口一句呛驳的话,被安容顺着爬了上来,一瞬间,负债累累。

 萧迁纳闷了“我大哥为什么欠你五万两啊?”

 安容挑眉一笑“算卦啊,我算卦很随意,只要算的准,随便给,他给我五万两,我生受了。”

 他找她来不就是算卦么,安容决定一卦收五千两,人家瞎眼神算便宜,谁叫你们不找他了,安容恨恨的想。

 现在她改五万两了。

 反正萧国公府有钱,不要白不要。

 萧老国公却笑了,他望着安容间的玉佩,捋着胡须大笑。

 之前萧湛丢了玉佩,一直有派人去找,后来湛儿说找到了,在沈四姑娘手里。

 这戴着面具的少年,不就是沈四姑娘?

 是他的外孙媳妇啊,萧老国公笑道“回头让湛儿将全部积蓄给你。”r1152  m.WXiA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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