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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二章 江山谁主(33)
 她略怔了下,淡笑道:“不了,我沒脸见他。”

 “郡主…”我拉住她的手。

 她略笑一声:“娘娘不必如此,我还得过关雎宫去的。皇后娘娘说,上回送皇上的穗子皇上不慎坏了,她想再编一,倒是忘了怎么编了。”

 那穗子…呵,元承灏不是给了我么?我倒是不想,他还如此骗皇后。

 只是,一听芷楹郡主说是要去关雎宫教皇后怎么编穗子,心头的气不打一处來。芷楹郡主是不知道实情,我也不会告诉她,免得她孤身一人,又做出些犯傻的事情來。可,听闻皇后还跟个沒事人一样宣她入宫來,我…我着实难以接受。

 “娘娘怎么了?”她皱眉看着我。

 我沉了脸道:“郡主可别和皇后娘娘走得太近了。”

 她反握着我的手,宽慰道:“我知道娘娘因为你姐姐的事情对皇后娘娘心存芥蒂,我也只是去教她编条穗子,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岐生前站在那一边,楹儿此刻,也站在哪一边。”

 她的话,让我的眼泪“唰”的一下下來。

 为了安歧,她处处想方设法保护我和姐姐,可我却不能告诉她凶手其实是皇后!

 “娘娘…”她握了帕子替我拭去眼角的泪,哽咽道“我再坚强,可也经不起她人流泪。我们,不提他。”

 就算不提,也是谁都忘不了。

 了口气道:“郡主还是回去吧,你带着雪球在宫里,也不方便。皇后娘娘知道了,就是太皇太后知道了,届时,还得连累钱公公。”

 她听了,也觉得有理。若是将雪球寄放在我宫里,她不想见元承灏,一会儿也势必不方便回來拿。

 我又道:“上回皇上那穗子,本宫倒是瞧了几眼的,相信也还记得住是怎么编的,不如,本宫去教了皇后娘娘也一样。”我就是不想她过关雎宫去。

 她迟疑了下,终是点了头。

 送了她出去,阿蛮才进來,我命她取了元承灏给我的穗子出來。她只瞧了一眼,便开口:“这不是郡主送给少爷的穗子么?”她顿了下,又摇头“可,颜色不对。”

 “这是皇后编的。”我淡淡地说着“阿蛮,你知道怎么编么?”

 一听是皇后编的,阿蛮的眸中分明有了恨意,半晌,才开口:“郡主那时候送了条给少爷,少爷还夸她编的好看,阿蛮特意多看了几眼,倒是也知道。”

 我点了头:“那你画下來。”

 她也不问为何,只转身下去了。

 这一,元承灏來的时候已经很晚。

 他一进门,便开口:“听闻太皇太后今晚要朕过关雎宫去,你应了?”

 我倒是不曾想他竟连这个都知道了,奉了茶给他,轻声开口:“皇上既是知道,怎的还往臣妾这里來?”

 他也不答,只问:“朕沒应,你凭什么应了?”音量微微加重了。

 他不接,我将茶杯搁在他的面前,好笑地看着他:“那皇上倒是说说,臣妾凭什么不应?那可是太皇太后,臣妾算什么呀。”

 他一把将我拉入怀中:“你算什么?你是朕的宠妃!”

 我吃了一惊,又笑道:“这是臣妾宫里呢,皇上还装给谁看呢。”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咬咬牙开口:“朕需要装给谁看?朕就做给你看!”说着,欺身下來,猛地堵住我的嘴。

 撑圆了双目瞧着他,前几伤势重,他倒是乖。如今伤才好一点,他又不安分了。

 有些鲁地吻着我,灵舌似乎更加有力了,游刃有余地游走在我的齿之间。呼吸急促起來,我本能地抓紧了他的龙袍。

 绣蟠龙的衣服,较之一般的服装稍硬一些,拧得让我觉得十指微微的疼。

 他真过分了,薄离了我的,亲吻至我的颈项间。

 “嗯…”忍不住哼出声來,那密集如雨点的吻,似乎是起了我浑身的**。我有些惊恐地看着面前的男子,他的嘴角带着笑,故意不看我,修长的手指已经挑开我的扣子,那柔软的薄从我的颈项移至锁骨。

 “皇上…”抬手,他却抓住了我的手,将我的手反剪至我的后背,戏谑地笑:“叫朕做什么?朕什么都沒做。”

 他什么都不做,可,他吻了我…

 这种感觉,我说不出來,就是…就是…

 “不舒服?”他低了头又问。

 本能地点了头,只一瞬,又摇头。

 他突然笑起來,我一怔,才似乎回想起方才的事情來。说不出來的不舒服,又不像是不舒服,我着实说不清楚。

 他直起了身子,呼吸亦是有些沉重。我瞧见,他的脸颊红红的,这样的元承灏,竟让我觉得有些可爱。

 和雪球一样可爱。

 想到此,忍不住想笑出声來。

 他将我拉了起來,笑着开口:“换你來吻朕。”

 撑了撑眼睛,我沒听错吧?

 “快点。”他催着我“今儿皇后可是知道太皇太后要你让朕过关雎宫去的,朕若是不去,宫倾月会很惨。你吻了朕,朕就走。”

 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姐姐的事,我自然记着。只是不想,他会以此为要挟。可元承灏,他是那样听话的人么?

 依旧在他身上坐着,我凝视着面前的男子。

 “还不快点?”他又开始催。

 我是豁出去了,仰起小脸上去,将要触及他的薄,却见他微微侧开身子,抬手指指他的颈项,道:“吻这里。”

 脸上一阵窘迫,今的他,怎的如此奇怪?

 他已经放开了扼着我的手,抬手,解开他的扣子。身子有些颤抖起來,暗暗地骂着自己沒用。我宫妩妡也算不得真正的大家闺秀,怎的怕吻一个男人呢?

 俯身,将自己的樱贴上去,龙涎香的味道渐浓,闻得我有些晕眩。

 他轻笑着:“你这是做什么?跟朕玩吗?”

 我被他说得大窘,他又道:“还不用点力?”

 叫我用点力?我若再用力,直接就咬他了!

 “妡儿,朕的御厨被把你喂不成?”他不悦地开口。

 我正琢磨着该怎么用力,他突然轻推开我的身子,往我的锁骨处狠狠地了一口。我痛得撑圆了双目,本能地捂住肩头瞪着他。

 他却是不以为然地笑:“如何?可还要朕再教你一回?”

 我这才反应过來,咬着牙开口:“不必了!”下口这么重,他真…真变态。幸好,我还是正常的。不过,他既是喜欢这样,我一定好好用力,痛死他算了。

 在他白皙的颈项处,狠狠地了一口,横竖加上撕咬。他却不叫痛一声,还轻笑着揽紧了我的身子,在我的耳畔低语道:“原來这方面,妡儿还是很有天赋的,朕不过略加提点一下,你倒是还能创新。”

 元承灏,他怎么能这么无

 那块地方,不多时,便狠狠地紫了一片。周围,还清晰地印着两排均匀的牙齿印。

 他抬手,轻轻碰触了下,略皱了俊眉,却是笑着起了身,朝外头叫着:“常渠,摆驾关雎宫。”

 阿蛮跑了进來:“娘娘,皇上怎的去了关雎宫了?”碰到皇后的事情,阿蛮很是感。

 此刻,我的脸还红着,只转了身道:“太皇太后说他宠得本宫过了。”

 阿蛮的脸色微变:“那可如何是好?”

 我一摇头:“沒事,不必担心。”

 听我如此说,阿蛮才不再言语。她又下去将白里画着那穗子的编法的纸给我取了來,我点了头,叫她收好。明儿个,去一趟关雎宫,探探端庄贤惠的皇后娘娘。

 第二过郁宁宫去的时候,太皇太后见了我,态度好了许多。许是因为昨元承灏真的过了关雎宫去的原因。嫔妃们无不羡慕着皇后,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中宫,再不受宠,皇上也还是会记得她的。

 从郁宁宫出來,沒有回馨禾宫去。

 携了阿蛮的手径直去了关雎宫。

 宫女给我通报了一声,忙请了我进去。皇后才了裘貉坐下喝茶,我入内,她赐了座,又命宫女上前來为我倒茶。

 她瞧着我,脸色似乎不太好,我原以为昨元承灏來了关雎宫,她会很开心的。怎么此刻看來,倒也不像。

 不过这些与我无关,取了阿蛮手上的纸递给皇后,道:“昨芷楹郡主入宫來,说这是娘娘您要的。她因为还有事,也只匆匆回了。”

 皇后看了一眼,嘴角微动:“倒是郡主上心了。”转身,叫浅歌收了起來。

 我低眉垂笑:“郡主对娘娘真的是上心,为了此事,也曾三番五次跑來娘娘的关雎宫里。只可惜了,好人沒有好报。”

 皇后的眉心微拧,却依旧是笑:“妡昭仪此话何意?”

 “嫔妾沒什么意思,就是替郡马可惜了,原本,他和郡主多好的一对璧人啊。难道皇后娘娘不这么认为么?”抬眸瞧着面前的女子,细瞧着她脸上的神色。

 沒有一丝的波动,我不得不感叹起这个女人的定力來。

 在我提及安歧的时候,她那眸中,似乎微微地掠过一丝惋惜,继而叹息道:“确是的,本宫原先要她入宫來,除了此事,倒是也想安慰安慰她的,却不想,她有事不曾來。”

 我笑而不语,叶蔓宁,你既能下手杀安歧,还说什么要安慰芷楹郡主的话呢!  m.wXIa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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