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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一章 送夫出征,姨娘闯祸
 “要不你以为你爹为何会突然提出辞官回乡,你爹在官场上经营了这么多年,自然晓得什么时候该进什么时候该退了。”薄非见乌苏雅神情紧张,不想吓着她,故意用玩笑的口气说道。

 “哪有这样拿自己的岳父玩笑的。”乌苏雅闻言果然放松了一些,斜了薄非一眼,想起乌清风一向的作为,就是太后也拿那个老狐狸没有办法,又觉得有些好笑,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你若是能像我爹那样知进退,那我们也不用跟着担心了。”

 薄非却轻叹了一口气道:“这便是文官和武将的区别,文官惜名,局势不稳定要明哲保身,可是武将只有在这样混乱的时候才能建功立业,当年若不是七皇子争夺皇位,我也不能有如今的爵位,更不能娶了你······怎么,你后悔了?”薄非说着低头看着乌苏雅。

 “后悔······”乌苏雅见薄非眼睛一瞪,才笑着接道:“倒也不至于,只是真的很担心你的安危。”

 薄非这才伸手搂了乌苏雅,“你放心,为了你我也会平安归来,只是你,若是京中有什么事,你可以让人先去找卫军中领林文山,他在京中,你有事找他也能快些,若是连他也帮不上或者联系不上,城外南山大营的赵柯赵将军也是可以信赖的人,记住了?”

 “嗯。”薄非如此深重的代,乌苏雅想不记住也难,心中隐隐为将来要发生的事担心起来······

 二人依依惜别,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流逝,刚到中午,太夫人便从宫里回来了,正好能赶上送薄非出门。太后得知了太夫人的意思虽然面上安慰了太夫人一番,体谅她的难处,心里却乐意至极,不用去薄可萱,又能让薄非心甘情愿的离京,这是再好不过的事情了,等百里骏做了皇帝,什么样的女子要不来,皇后这个宝座可是像糖一样招引着那些花蝴蝶,到时候薄家便是要攀这门亲事她也不答应了,至于薄非,能不能回京,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了。

 送走薄非,乌苏雅突然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像是缺了一块一般,失魂落魄的回了朝阳院,坐在临窗的椅子上发呆。

 裴嬷嬷从来没有见过乌苏雅这样,以前她与薄非之间的感情不好,薄非她是连送也没有送过的,现在二人的感情好了,要分别时倒依依不舍失魂落魄起来了,陪着伺候了一会,转身走了出去,再进来的时候手里便抱着刚睡醒的久哥儿。

 久哥儿刚吃过,精神倒是足的很,见着乌苏雅“依依呀呀”的叫个不停,把乌苏雅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去,她这才笑了起来,伸手接过久哥儿逗了起来,裴嬷嬷见乌苏雅心情似是好转,这才转身走了出去,留他们母子二人在一起说会儿心里话······自然是乌苏雅说,小久哥儿听了。

 薄非走的时候没有说晚上会不会回来,按照一样的管理,出兵的前一不管是将领还是士兵都是不许离开营地半步的,乌苏雅得知这个消息以后神情黯然,早早的便爬尚了,可是在上躺了许久依然没有睡意,在睁开眼睛的时候耳边传来二更的梆子声。

 裴嬷嬷似是晓得她会睡不着,一直在外面坐着针线,又怕吵着她,让丫鬟们放轻了脚步,听见里面又传来翻身的声音,起身朝里面看了一眼,见乌苏雅依然睁着眼,上前轻声道:“姑娘还是赶紧睡吧,睡醒了明儿个一早还能去送送侯爷。”

 “我也是这么想,可是就是睡不着。”乌苏雅叹了一口气说道,“夜深了嬷嬷赶紧去睡吧。”

 裴嬷嬷依然不放心,“姑娘这样可不行,侯爷还没有离京你就睡不着,侯爷这一去还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回京,你这样怎么熬得住,不如奴婢去把久哥儿抱过来,姑娘陪着久哥儿,说不得便会有睡意了。”

 乌苏雅想想上回自己跟薄非闹别扭的时候,自己也是抱着久哥儿才能睡的安稳,便点了点头,让裴嬷嬷去抱久哥儿了。

 久哥儿已经睡,被抱过来也没有醒,放在乌苏雅的上只扭了一下,头一偏又睡过去了。

 让裴嬷嬷下去歇着后,乌苏雅看着睡的小脸通红的儿子,心里暖暖的,如今的久哥儿是越发的长得像薄非了,人都说儿子应该长的像娘,可是他却不一样,改明儿生个女儿,说不定会像自己,想到这里乌苏雅愣了一下,她没想到自己也生出为薄非生儿育女的想法来,看来她是真的爱上他了,可惜他却不能时刻呆在自己的身边,乌苏雅神情一暗,只觉得周围也暗了下来,疑惑的转过头去,却见薄非站在边,还以为自己出现了幻觉,用力眼睛,才发现果真是他。

 “他们说你今晚不会回来。”乌苏雅张口说道,有些语焉不详,他们是指谁却不清楚。

 薄非却听明白了乌苏雅的意思,笑着在边坐了下来,轻声道:“按规定是不许出营地,可是我想起还没有跟久哥儿道别,便回来了。”薄非说着低头去看儿子,见他在睡梦中咧嘴笑了一下,像是晓得他回来一般,伸手轻触了一下他的小脸,又怕自己手太冷冻着他,不敢多碰几下。

 薄非说是没有跟儿子道别才回来,乌苏雅却晓得这只是他回来的原因之一,他是和自己一样舍不得对方才在临走之前再回来看一眼的,心中一酸,眼睛也红了起来,难得任的道:“等侯爷回京以后,干脆就辞官吧。”这样的骨分离她实在不想再经历一次。

 “好。”虽然晓得乌苏雅是任,薄非还是想都没有想便答应了下来,伸手轻抚着乌苏雅乌黑的发顶,把她拥入怀着轻声哄道:“等我这次回来,我便去跟皇上辞官,我带着你到郊外的庄子上去种田,当一对泥腿夫妇。”

 原来薄非还记得那晚他们玩笑说的话,乌苏雅感动的拥进了他,把头埋进他的颈窝,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眼泪,让柔软的布料走眼泪,才抬头轻捶了他一下,笑道:“就是把皇上赏下来的田地都还了回去,你家也还有两个庄子,怎么就要让你也下田种地了,你逗我呢!”

 薄非宠溺的看着乌苏雅,任由她的粉拳打在自己的身上,脸上却依然带着笑。

 久哥儿像是被父母的打闹声吵醒了,不安的扭动了一下,睁开了惺忪的眼睛,因为穿的太多,两只白的小馒头艰难的着眼睛,“哼哼哈哈”的放下手,才看清楚眼前的两个人,水汪汪的大眼一眯,咧开了无齿的小嘴。

 薄非是偷偷溜出来的,自然呆不了很久,明一早皇帝便要点兵,他还要赶着回去,墙角的沙漏刚刚落完,薄非便在乌苏雅不舍的目光中离开了侯府。

 薄非走了,屋子里还能闻到他身上的气息,乌苏雅深深的嗅了一口,低头看了一眼久哥儿,不晓得什么时候久哥儿又睡着了,嘴角还挂着一滴清亮的口水,红的小嘴不时做出\的样子,乌苏雅温柔的笑了一下,想起薄非走之前代的话,太夫人没有主心骨,薄可萱太过自以为是,薄靖宇毕竟没有经历过太多事,整个侯府只有靠她撑起来了,为了眼前的孩子,她也要振作起来。

 想到这里乌苏雅像是清明了很多,也渐渐有了随意,躺在久哥儿身边不一会便睡着了。

 天刚蒙蒙亮,乌苏雅便张开了眼睛,旁边的久哥儿不晓得什么时候已经醒来,也没有吵他,一个人啃着手指头玩,见她动了一下,转头看了她一眼,大眼眨巴了一又转过头去。乌苏雅看着乖的让人心疼的久哥儿,倾身在他脸颊上亲了一下,这才扬声让早已在外面候着的紫绡进来。

 裴嬷嬷却先掀开帘子走了进来,“姑娘怎么这儿早便醒来了,哟,久哥儿都醒来了,奴婢在外面一点动静都没有听见。”

 “这孩子乖着呢,一个人玩着也不晓得多长时间了,赶紧把她抱去喂吧。”乌苏雅笑着说道。

 裴嬷嬷忙答应了一声,掀开湖蓝色的烟波绫绡帐,眼睛在乌苏雅的脸上瞟了一眼,才弯抱起久哥儿,轻声道:“姑娘今儿个精神头倒是好,昨晚侯爷回来了吧!”

 “你听见动静了?”乌苏雅跟着下了,接过紫绡递过来的粉红色中衣穿在身上。

 “奴婢听见说话的声音了。”因为丫鬟们都进来了,裴嬷嬷只简单的说道,必有深意的对乌苏雅使了个眼色。

 裴嬷嬷也是晓得将士出征前的一夜是不能回家的,得知薄非昨晚真的回来了一趟,料想他定是舍不得乌苏雅和久哥儿,所以在临行前还要看上一眼,心里自然高兴的很,想起上回薄非出门治理水患,那时候乌苏雅还怀着身孕,两人见面都没有什么话说,现在真是像在做梦一般。

 洗漱过后,乌苏雅便抱着久哥儿去了金辉堂,太夫人也已经起身,圆润的脸上不似平那般平整,倒是眼角多了许多皱纹,看上去好像老了许多,乌苏雅接过尤姨娘手中的茶碗,伺候太夫人喝了一盏茶,才把自己想出门送行的事说。有这多的。

 太夫人把手中的喝完的茶碗递给乌苏雅,沉凝了一会才道:“你想去送倒是可以,只是现在天色尚早,皇上定还没有检阅完兵马,外面又风寒重,你便是这个时候过去也是白白等着,不如陪我用了早膳,等时辰差不多了,我再命人套了马车送你过去······正好,我也有些话想跟你说。”

 太夫人这样说了,乌苏雅自然只有点头答应,转头让人去准备早膳,然后才在太夫人身边坐了下来,一边帮她着腿一边道,“娘有什么话便说吧,媳妇听着呢。”

 “我昨儿个一晚都没有睡着,心里除了记挂即刻便要离京的非,还有非离京后府里的这些事。”太夫人看着乌苏雅,拉住她替自己腿的手,轻轻的拍了拍,“我晓得你一直是个好的,以前府里有沈氏,她是太后送来的人,又会说话会哄人的,我也是一时昏了头才被她哄住了,加上你那时候又不管府里的事,我便把府里的事情都到了她的手上,我倒不是诚心让她一个妾室管着整个侯府,让外面的人笑话咱们侯府没有规矩,只是你也晓得,在非封爵之前,我也不过是京城里的一个小老婆子,哪里懂得打理这么大的宅子,若是我能打理,也断不会到她的手上。”

 “娘,现在说这个做什么。”乌苏雅没等太夫人说完,便开口说道:“也是媳妇做的不对,才让娘这么为难。”

 太夫人没有什么坏心思,只是耳子软,又不想太多的心,所以才会被沈姨娘三两句便哄着把手上的权利了出去,若说她是想靠着沈姨娘来打自己,乌苏雅也断不会相信的。

 “也不能怪你,当初非执意要娶你的时候我都吓了一跳。”太夫人开口说道。

 当初乌苏雅和百里骏的事情别说是京城里的达官贵人,便是平头百姓也当作美谈在议论着,乌苏雅素来有才名,百里骏又是先帝的爱子,为人和善温文尔雅,两人可算是男才女貌天作之合,有多少人盼着这场皇子与宰相千金的盛大婚礼,却没想办理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而这个程咬金还是自己的儿子,太夫人自然要吓一大跳了,也劝过薄非,可是却一点用也没有,直到赐婚的圣旨颁下,太夫人才晓得此事是定下来了。

 “原我还担心你们成亲之后会处不到一起去,没想到后来果真应验了,好在现在你们两人好的像里调油一般,虽然其中经历的波折也不少,可也算是好事多磨。”太夫人说道,见乌苏雅要开口,伸手拦了她继续道:“如今非被皇上猜忌,说是奉皇命出征,其实不过是被皇上赶了出去,也不晓得什么时候能回来,朝廷里又局势动,就连我这个老婆子也看了出来,亲家大人又在这个时候告老还乡,我们侯府可说是一个依傍的都没有了,我那两个小的又不顶事,如今这侯府便只有靠你了。”

 太夫人说了这么多,不过是担心薄非走了之后,乌苏雅因为以前的事怀恨在心,不好好打理侯府,若是朝廷真出了什么事,牵扯上侯府,太夫人带着两个小的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所以才在薄非还没有离京之前,把话跟乌苏雅挑明了,一来为以前的事道个歉,二来也是想探探乌苏雅的想法。

 她也晓得自己小人了点,可是为了家里那两个小的,她也不得不这么做了,希望乌苏雅看在她现在与薄非感情不错的份上撑起这个家。

 乌苏雅明白太夫人的想法后却忍不住笑了起来,见太夫人呆呆的望着自己,忙忍住笑,道:“娘就放心好了,我既然嫁进了薄家,便是薄家的媳妇,以前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不管谁对谁错,我都不会放在心上的,侯爷不在府里的这段时间,我自会做好一个当家主母该做的事情,这个娘就不要担心了。”

 “真的!”太夫人没想到乌苏雅这么好说话,这么豁达,感动的说道,见她点点头,紧紧的拽着她的手不晓得该说什么好了,恰好菊灵已经让人备好的早膳,太夫人忙拉着乌苏雅一起去用早膳了,也不让她伺候,拉着她坐在自己身旁一起吃了起来。

 侯府的蓝顶双坠马车出了忠勇巷,在平坦的大道上快速行驶,一路上畅通无阻,乌苏雅还觉得有些奇怪,平出府的时候街面上都有不少的行人,掀开帘子往外看,果真见到街面上只有三三两两的行人,连街边摆摊的小贩都比平少了许多,沿街的店面也多空无一人,正当她奇怪人都上哪去了的时候,便听见马车前面喧闹了起来。

 “今侯爷出征,瞧这动静,定是京城的百姓都去东城门送了。”裴嬷嬷像是见怪不怪了一样,笑着说道,“要说起来咱们家侯爷可真是英明神武,每回出征都能不辱使命,这次奉皇命去北边剿灭鞑靼,百姓定要送,祈祷侯爷凯旋而归。”

 裴嬷嬷说着想起每回薄非回京的时候,从城门进来的沿路都会有女孩子朝他抛香囊香帕,等队伍一过,地上会铺一层这样的物件便觉得好笑,只是这话她不便在乌苏雅面前说起罢了。

 乌苏雅没有说话,马车再行驶了一段距离,果然瞧见前面聚了人,队伍还没有从营地出来,街面上便已经围的水不通了,忙转头问裴嬷嬷道:“这里人这么多,只怕马车也没办法前行,这附近有没有高一点的地方,现在队伍还没有出来,咱们赶紧寻个高处等着好了。”

 “这附近多的是酒楼客栈,只是恐怕现在也已经被人占了。”裴嬷嬷开口说道,侧身开帘子往外面看了一眼,很快有转过身来,道:“奴婢倒是想到一个地方,那里平除了达官贵人很少有平民百姓去,这种场面达官贵人也不感兴趣,想必那里应该还是空着的。”

 “你说的是哪里?”乌苏雅忙问道。

 “鸿鹄楼!”

 三层高的鸿鹄楼里,果然人少的可怜,乌苏雅很快便在二层开了一间包厢,乌苏雅在临街的位置坐下来的时候,小二已经在桌上摆好了四样点心和一杯清茶,躬身退下去后还轻轻你的带上了门。

 “嬷嬷,现在什么时辰了。”乌苏雅引颈眺望,从她这个位置可以清清楚楚的看见外面街面上的情况,现在街面上还是聚集着很多人,远处街口也没有什么动静,想来出征的队伍还没有过来。

 裴嬷嬷看了看天上的太阳,“已经巳时了,出征的队伍应该马上便过来了。”裴嬷嬷正说着,街口便\动了起来,一排六列身穿铠甲系帛带,头上戴着凤翅盔顶饰红缨的士兵便朝这边走了过来。

 “姑娘,来了。”紫绡眼尖,第一个高声叫了起来。

 乌苏雅忙站了起来,走到窗边往外看去,果然看见一片银白色的队伍朝这边走了过来,仔细的在里面巡了一圈却没有找到薄非的身影,有些失望,直往街口的方向看去。

 下面的民众一片腾,口中还喊着自己编的口号,意思大概是鼓舞士气之类的,乌苏雅无心细听,只在人群中寻找,当喧闹声最大的时候,她终于在街口看到了自己等待已久的身影,只见他头戴尖顶明铁盔,盔顶饰红缨花,三鲜亮修长的锦尾翼高高的翘起,顶项及护耳缀有甲片,都有皮缘边,身上穿的是鱼鳞叶齐明甲,方领,对襟,无袖,通身缀鱼鳞叶甲片,甲身饰有金蟒纹和皮缘边,底边饰彩排穗,大马金\刀的跨坐在乌黑油亮的宝马上,腿边两幅同样有皮缘边的织锦战裙随着马匹的走动上下抖动,左上还别着一把宝剑,阳光照在剑鞘上银光闪闪,上面似还镶着宝石,只是隔的太远看不真切。

 乌苏雅还是第一次见到薄非身披战甲的样子,只觉得血气上涌,脸上涨热了起来,一颗心也“噗通噗通”的跳个不停,像是看见恋已久的偶像一般,她从没又想过薄非穿上战袍会这样的英武,彻底把她原本觉得长得还不错的百里骏之比了下去,觉得男人便当如此才是。

 薄非似是也感觉到了她的视线,突然抬头看了过来,见到乌苏雅站在鸿鹄楼上的时候眼睛亮了一下,嘴角若有似无的扬了起来,嘴一动,无声的吐出四个字。

 乌苏雅虽听不见,却看明白了,薄非说的是“等我回来”四个字,顿时觉得幸福无比,心中当当的,忙用力的点了点头,以示自己听明白了,直到薄非收回视线,带着一队人马走发出了她的视线,她依然久久的站在窗边不愿离去······

 “姑娘,人已经都散了,咱们也该回去了。”裴嬷嬷在旁边轻声说道。

 乌苏雅这才回过神来,慢慢的收回了视线,点了点头,转身往楼下走去。

 小二见过的达官贵人不少,乌苏雅以前他也是见过的,安顿好乌苏雅后,便去通知了掌柜的,乌苏雅一下去,掌柜的便了上来,殷勤的把她送出了门,直到看着侯府的马车离开才转身离开。

 上了马车,乌苏雅才想起乌清风要辞官回乡的事情,这些日子因为薄非要出征,她倒是把这件事都忘到脑后了,薄非一走她才想了起来,想想她是相府的女儿,父母要远行做女儿的竟然不闻不问有点说不过去,正好也能去探听消息,便扬声对车夫道:“想不回府了,去相府。”

 外面赶车的车夫响亮的应了一声,调转马头,架着马车往相府驶去。

 乌清风没有在府里,一早便进了宫,程夫人正在聚福堂的正屋里整理箱子的旧首饰,秋嬷嬷便走了进来,高兴的打起帘子,让身后的人进来,朝屋里喊道:“夫人快看看谁来了。”

 “苏雅,你来了。”程夫人抬头见乌苏雅走了进来,也笑着站了起来,拉着她的手在对面坐了下来,道:“今将军出征,你怎么跑这来了。”

 “姑娘正是送完了侯爷才来的,姑娘现在和侯爷好的难分难舍的,方才若不是奴婢提醒,姑娘怕要在鸿鹄楼的窗户边站到天黑呢。”裴嬷嬷帮着秋嬷嬷把茶碗放在乌苏雅的面前,笑着说道。

 程夫人听说自己的女儿女婿感情好也很是欣慰,笑着道:“你们两个感情好是好事,可见当初你爹并没有说,你扭着子冷了将军这么长时间,将军依然对你疼爱有加,可见将军是一个重情之人······只可惜你们的感情才好,将军又要出征,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回来。”程夫人说着神情一暗,叹息的底下头去。

 乌苏雅刚收拾好的心情也被程夫人招的又失落了起来,秋嬷嬷和裴嬷嬷也跟着唏嘘不已。

 程夫人见状勉强扯出一个笑脸,“你瞧瞧我,原本高高兴兴的,却把你的失魂落魄的了,好了,人都说将军是名副将,不管多难大的战也能凯旋而归,连难么难治理的水患将军一去便解决了,只是一些蛮子怕什么,用不了多长时间将军便能回来的,放心好了。”

 乌苏雅听了却摇头道:“娘也晓得现在关键的不是北边的鞑靼,而是朝廷里的事,若不是因为朝中局势紧张,爹也不会向皇上提出要辞官回乡了。”

 “谁说不是,现在宫里皇上和太后娘娘已经在明面上对立了起来,听说皇上借着皇后娘娘的事,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去给太后娘娘请安了,太后娘娘口中说体谅皇上丧之痛,背地里还不晓得趁着皇上无心理事,做了多少小动作,你爹也是感觉形势实在不容乐观才决定离开京城。”程夫人小声的说道,这样的话是不能让人传出去的。

 “爹的意思是,太后已经准备要篡位了?”乌苏雅心里一惊,凑近程夫人轻声说道。

 程夫人正要开口,还是怕隔墙有耳,让秋嬷嬷和裴嬷嬷出去守着,才放心的说道:“听你爹说将军虽然离京,可是城外南山上的军队依然驻守在那里,皇上还传了旨意,让西北边的贺将军带兵回来。”

 “皇上果然留了一手。”

 程夫人点了点头,脸上的表情却依然不轻松,“可是太后娘娘的亲弟弟严睦在南边的兵力也不容小觑,若是打进京城来,西北边的那些兵力加上南山上的那些,只怕也挡不了多长时间。”

 “难怪太后娘娘在得知皇上要派侯爷带兵剿\灭鞑靼会这么高兴。”乌苏雅眉头微蹙的说道,没有薄非手上的兵力,皇帝身边剩下的人即便全都招回来,只怕也不是太后弟弟的对手,乌苏雅原以为皇帝是另有打算的,可是现在看来却完全不是她想的那回事,难道皇帝是觉得与其让薄非留在京中,让他和太后的人里应外合,还不如带着那些忠心拥护他的人放手一搏吗?那真是太冒险了,难怪乌清风都看不下去了,宁愿辞官回乡。

 “你爹估计太后娘娘已经派人去通知南边的严大人,让他带兵入京,所以一早便去求皇上让他辞官回乡了。”程夫人又说出一个乌苏雅震惊的消息。

 “太后娘娘的动作这么!”乌苏雅张口结舌,这么看来,是在皇帝还没有拟旨,只是口头上说让薄非去剿\匪的时候,她便已经给南边传出了消息,果然是雷厉风行果断的很,难怪百里骏在太后面前只有低头的份,有个这么厉害的娘,儿子先厉害也厉害不起来。

 “要谋朝篡位,不快点能行吗?机会可是一闪即逝的,何况太后娘娘等着这个机会已经等了五年,已经够有耐了。”程夫人看了乌苏雅一眼,又转移话题道:“咱们府上的东西都已经收拾的差不多了,下人们也安排妥当,你爹的意思是,只要皇上一点头,我们便尽快离开京城。”

 “这么快!”乌苏雅惊讶的道。

 程夫人叹了口气,朝门外撇了撇嘴,道:“这是你爹的意思,我也没办法阻拦,那边那个听说你爹要辞官还闹了一场,说你爹安排好你的婚事,就不管兰丫头了,若是你爹辞了官,兰丫头还怎么找一户好人家,都是你爹的女儿,只不过是嫡庶,就要这么亲一个疏一个的吗,说你爹拢共就这么两个女儿,为何这儿狠心。你爹当时便气的扇了她一个耳光,说她不想走就留在京城,他决不强求,说完便摔袖子走了。你没瞧见那边那个气成什么样子,我现在想想都觉得解恨的恨!”

 万姨娘占着自己年轻,惯用些狐媚的手段着乌清风,以至于乌清风一个月大半时间都在她的屋子里,程夫人这个正室子反倒受了冷落,程夫人因为这个早就看万姨娘不顺眼了,只是碍着万姨娘会做表面功夫,几句重话便哭的梨花带雨要死要活的,尤其是在乌清风面前,程夫人怕这样反倒惹来乌清风的不,索便不大管万姨娘了,只是这口气却一直憋在心里,这回终于见到万姨娘被乌清风打,程夫人自然觉得心中舒畅了许多,就连说起这件事的时候,也是脸带笑的。

 女人多的地方就会有斗争,尤其是几个女人争夺一个男人的时候,那斗争便更加烈了,即便薄非现在看来除了乌苏雅那里哪里也没有去过了,乌苏雅依然觉得侯府里斗争烈,何况是程夫人这里了,她不得不感叹——女人真是喜欢为难女人!

 “乌兰的婚事还没有定下来吗?”乌苏雅开口问道,对程家老两口连带妾室三个人之间的恩怨纠葛真的没有什么兴趣,扯开话题问道。

 “万氏的眼光那么高,一般的她哪里看的上,一心想要让自己的女儿嫁一门显赫的,最好能超过你才好。”程夫人不屑的撇了撇嘴,道“骏王爷定下你们侯府的萱姑娘以后,万姨娘在我面前哭闹了几次,非说是你拦着骏王爷不让他选兰丫头,要我寻你来问清楚,当初明明答应的事情,为何到关键时候又反悔,坏了兰丫头的一门好姻缘,我懒得理她,便让人把她赶了出去,她闹的久了便觉得没趣自己回去了,等你爹回来的时候许是她又哭着告状,你爹自然也没有给她好脸子看。他倒也聪明,晓得这件事无可挽回,若是让你爹恼了,兰丫头更没有好婚事了,便又转过头来拢着你爹······”程夫人说着咬了咬牙才接着道:“你爹也是个软骨头,被人家两句好话便哄着了,让我帮着给兰丫头寻门好亲事,我想着兰丫头也是你爹的女儿,若不把她好好的嫁出去,我也得不到安生,便给她找了几家,可是万氏却眼高于顶,连礼部尚书的嫡出三儿子都没有看上。”

 一个庶女连人家的嫡子都没有看上,乌苏雅不晓得该怎么说万姨娘了,“那乌兰的婚事便这么悬着了?大宇朝估计也没有能与骏王爷相匹敌的亲事了吧,她到底想嫁个什么样的!”

 “谁晓得她们,连你爹也气的不想管了,这下你爹一辞官,那些原本她看不上的也看不上她了,她就等着让兰丫头回乡找个土地主嫁了吧!”程夫人一脸期待的说道。

 乌苏雅头上的黑线缓缓落下三,她觉得自己不像是来送行,倒像是来听程夫人幻想美好未来的了,这与当前的局势实在是不符啊不符,难怪人家说内宅才是女人的一片天,外面的事情女人才不管呢!

 乌苏雅这次到相府俩,除了看望即将远行的乌清风和程夫人,还想从乌清风那里打听一下朝中的事情,现在侯府没有人跟朝廷里的人又联系,她只有自己出来探听了,乌清风是朝堂上的老油子,听他的绝对没有错,可是她等了许久也没有见到乌清风回来,倒是把万姨娘母女等来了。

 可奇怪的是,万姨娘和乌兰见到乌苏雅并没有因为百里骏的事情指责她,反而有些讨好的意思,坐在旁边东拉西扯的尽说些没有意义的话,见程夫人的脸上出不耐的神情才开始转到了正题上。

 “以前听说姑娘与侯爷关系紧张,妾也跟着夫人一起着急,现在姑娘与侯爷好了,妾也高兴的很,听说府上的久哥儿实是姑娘所处,是那沈姨娘用了下作的手段才当了久哥儿几个月的娘亲,如今久哥儿终于回到亲娘的身边,连沈姨娘也受到了应得的惩罚,真是菩萨保佑,现在侯爷离开了京城,侯府便是姑娘说的算了,可惜相爷又要辞官了。”万姨娘说起这几件事,脸上的表情甚是丰富,真和自己为这些事足了心一般。

 程夫人却淡淡的开口道:“相爷要辞官与侯府又什么关系。”

 万姨娘正愁没人接话,自己后面的话不好说下去,听程夫人这么一说,忙接道:“自然是有关系的,以前有相爷在京城里,姑娘就是有什么事,也有娘家的人出出主意,现在相爷要离京,侯爷又不在京城,姑娘便是有什么事也没有人商量不是。”

 程夫人没有再说话,这也是她之前想过的,侯府太夫人的性格她太清楚不过了,是个耳子软又没有主见的,现在虽然是乌苏雅管着侯府的事情,可是也备不住太夫人受人撺掇给乌苏雅找什么麻烦,府里不是还有个冯姨娘吗?听说以前是跟薄非定过亲的,也不晓得什么原因才做了妾,太夫人对她甚是疼爱,若是那冯姨娘使出什么手段,太夫人不定能帮着乌苏雅。

 乌苏雅却笑了起来,端起手边的茶碗道:“姨娘想多了,如今太夫人待我很好。”

 “再好也没有娘家人帮衬着好。”万姨娘忙接着道,转头看了低头不语的乌兰,重重的叹了口气,“可惜相爷没有子嗣,也只有你们姐妹两个,如今相爷辞官,乌兰还没有定亲,自然要跟着父母一起离开京城,也不晓得什么时候才能回来京城,她若是不能嫁在京城,你们姐妹两个岂不是要分来了,往后姑娘便更是没有娘家人帮扶了。”

 说来说去,原来还是为了乌兰的婚事,乌苏雅转头看了乌兰一眼,想起上回她在回廊上遇见自己的时候,还责怪自己干涉了她和百里骏的婚事,现在与百里骏的婚事不成,她又想留在京城,便又想求到自己门下来了,忍不住觉得有些好笑。

 乌兰感觉到乌苏雅的视线抬头看了她一眼,见她脸上带着笑,脸一红又低下头去,她是不想厚着脸皮来求乌苏雅的,可是万姨娘的话她又无法反驳,况且若是能留在京城总比在老家嫁给山野村夫强,便还是跟来了,乌苏雅这么一笑又让她心里没有底起来。

 “听说爹娘为兰妹妹相看了几家,只是姨娘没有看上,爹娘相看的都如此,我自从成亲以后也少于京中的女眷来往,哪里认得什么人家,只怕也帮不上妹妹。”乌苏雅开口说道,她是不想让乌兰留在京城的,就算她留下只怕也帮不上她什么忙,不添便好了,所以这样的人还是早点送走为好。

 万姨娘却以为乌苏雅也有心帮忙,面上一喜,道:“姑娘是京城第一才女,怎么说也是有名气在的,即便不常出去,只要一走动,谁不晓得姑娘是谁,况且与姑娘相厚的人家里便有不错的哥儿。”

 “你莫不是又看上哪家的王孙公子了吧!”程夫人冷笑了一声说道,万姨娘谄媚的样子她不是没见过,往往是在她算计的时候才会出这样的嘴脸。

 “瞧夫人说的,王孙公子哪里会看上我们家兰丫头。”万姨娘有事相求也不恼,恬着脸笑道,转头望着乌苏雅,“姑娘不是与永安侯爷家的苹姑娘相吗?听说苹姑娘家还有个五哥儿,年纪与我们兰丫头相仿,真是该说亲的年纪,我已经让人打听过了,五哥儿还没有定下哪家的闺女。”

 “永安侯家?”乌苏雅还没有说话,程夫人先惊的叫了起来,难以置信的望着万姨娘道:“亏你想的出来,永安侯家可是有世袭的爵位,难不成还看得上一个庶女?”

 程夫人说的直白,不仅乌兰白了一张俏脸,就连万姨娘脸上的笑容也挂不住了,坚硬的嘴角也没能挤出个笑容来,干脆板着脸道:“夫人说的是哪里话,兰儿虽然是庶出,可怎么也是相府的姑娘,永安侯府就是有爵位在身,将来袭爵的也是大少爷,不会轮到五哥儿的头上,况且现在永安侯府家道中落,听说大爷又是个不着调的,别家的闺女便是看上他们家的五哥儿,也被这样的长兄下走了,也只有我们兰儿不嫌弃了。”

 若不是乌清风要辞官,永安侯家的五哥儿万姨娘可是看不上的,第五个儿子,要爵位没爵位,要钱也没钱,若不是她听说永安侯府的大爷好赌成,让太夫人气的要分家,将来乌兰嫁过去便能当家作主,她也不会看上这门亲事。

 永安侯府的大夫人乌苏雅在成亲王府是见识过的,也听说了永安侯府要分家的事,只是连出嫁的小姑子都能那样的\迫,只怕若是小叔子家日子过好了,他们也不会放过的,这样的人嫁了,恐怕也不是良配,关键是乌苏雅不想让乌兰留在京城,不想这个心,想了想才道:“姨娘说别家我是不晓得,永安侯府的大夫人我是见识过的,上回我在成亲王府的时候,亲眼见着她把成亲王妃的把嫁妆都拿了出来,就为了给永安侯还赌债,当时我还问了苹儿,她说着不是第一次了,她嫂嫂舍不得动自己的嫁妆,便会算计她的,一个出嫁的小姑子都被的如此,兰妹妹若是嫁过去,只怕也会被那家大夫人欺负,这门亲事我看不成。”

 永安侯夫人的恶行万姨娘也是听说过的,却没想到她会这么嚣张,心里也打起了突突,可是现在关键的是把乌兰留在京城,只有留在京城,才可能攀附上权贵,便咬牙道:“原来还有这样的事,我倒是没有探听清楚,不过也没关系,不是说永安侯两口子都怕他们家的太夫人吗?有太夫人在,永安侯夫也不敢来,况且还有姑娘这位长姐帮衬着,倒也不怕他们欺负了兰丫头,就算永安侯府的五哥儿实在不行,姑娘帮着在参看参看便是了,妾相信姑娘的眼光。”

 哟呵,还赖上了,她什么时候说要帮着乌兰参谋婚事了,乌苏雅嘴角了一下,放下手中已经凉了茶杯,道:“我可没有这个本事······娘,我出来的时候只跟太夫人说是送侯爷,没说来娘家,这会子已经晌午,我也该回去了,要不太夫人会担心的。”说着站了起来。。

 “若是这样我便不留你一起用膳了,现在将军不在府里,府里的事还要你照应着,是该早些回去的。”程夫人闻言也站了起来,跟着乌苏雅往外走。

 乌苏雅和程夫人一搭一唱,万姨娘母女被晾在一边,眼见着程夫人便要把乌苏雅送走,万姨娘怕错过这次机会,乌兰便真的要跟着自己回乌清风的老家,忙站了起来去拉乌苏雅,却不小心踩到了她的裙裾。

 正好乌苏雅抬脚跨过门槛,门帘子挡住了她的视线,没有看到万姨娘朝她走过来,身后的裙裾被万姨娘一踩,重心一个不稳便往前倒去。

 程夫人是看见万姨娘冲上来的,吓了一跳,还来不及反应便见乌苏雅朝前面倒去,刚想伸手去拉已经来不及,只能眼见着她摔倒在地上。

 “姑娘!”站在屋檐下裴嬷嬷怎么也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见乌苏雅摔倒大惊失,忙跑了过来,还没有弯下,便见一双有力的手伸了过来,抬头看了一眼,见是乌清风,忙唤了一声“相爷”

 乌清风只顾着去扶乌苏雅,哪里注意到裴嬷嬷,刚要把乌苏雅拉起来,却见她脸色一变,也不敢把她拉起来没了,只让她坐在地上便开口问道:“哪里疼,是不是扭着脚了?”

 “苏雅!”程夫人也扑了上来,听乌清风说乌苏雅扭了脚,忙低头去看她的脚。

 乌苏雅却摇了摇头,捂着肚子道:“不······不是脚,是肚子疼。”

 “肚子疼?”程夫人疑惑的看了乌苏雅一眼,见她脸色苍白,心中一惊,脸色一白,转眼望着乌清风道:“该不会是······有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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