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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四场堵斗(二)
 写这章之前回味了一下金大侠写的梅庄之役,单单和丹青生的一战就将近两千字,让我辈借鉴之处极多,可删减之处却几乎没有。我也不想照抄原文,只换个名字凑字数来糊大家,所以这几场只能按照我的笔力来尽量描写,达不到原著之处,还请见谅。

 …

 黑白子、丹青生见令狐冲长剑这么一转,免得丁坚血溅当场,心下都是大生好感。丹青生斟了一杯酒,说道:“易兄弟,你剑法奇,我敬你一杯。”

 令狐冲道:“不敢当。”接过来喝了。丹青生陪了一杯,又在令狐冲杯中斟,说道:“易兄弟,你宅心仁厚,保全了丁坚的手掌,我再敬你一杯。”

 令狐冲道:“那是碰巧,何足为奇?”双手捧杯喝了。丹青生又陪了一杯,再斟了一杯,说道:“这第三杯,咱俩谁都别先喝,我跟你玩玩,谁输了,谁喝这杯酒。”令狐冲笑道:“那自然是我输的,不如我先喝了。”

 丹青生摇手道:“别忙,别忙!”将酒杯放在石几上,从丁坚手中接过长剑,道:“易兄弟,你先出招。”

 令狐冲喝酒之时,心下已在盘算:“他自称第一好酒,第二好画,第三好剑,剑法必定是极的。我看大厅上他所画的那幅仙人图,笔法固然凌厉,然而似乎有点管不住自己,倘若他剑法也是这样,那么破绽必多。”当即躬身说道:“四庄主,请你多多容让。”丹青生道:“不用客气,出招。”令狐冲道:“遵命!”长剑一起,剑便向他肩头刺出。

 这一剑歪歪斜斜,显然全无力气,更加不成章法,天下剑法中决不能有这么一招。丹青生愕然道:“那算甚么?”他刚才见令狐冲一个照面就差点废了丁坚,自然知道令狐冲剑法极佳,此时见了如此怪招,心下惊异,不敢托大,当下退了半步。

 而令狐冲此时的剑法之强,堪称当世之雄,抛却内力不谈,单比招式,天下间能胜过他的几乎没有,就算任我行,冲虚道长这等用剑的大行家,在他面前或许可以保证不败,但取胜却也有些困难。他见到丹青生后退,左侧出空当,当即长剑向左一绕,剑指丹青生左肋,这一剑让丹青生很是难受,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当下大叫:“古怪!古怪!”便又退了一步。

 而令狐冲得势不饶人,长剑唰唰唰的连环刺出,追的丹青生上跳下窜,每一次反击都被令狐冲或指咽喉,或指手腕的神门而击溃,让丹青生郁闷不已。

 林平之在一旁看了,不由佩服令狐冲的天赋,人家武当派好好的‘神门十三剑’,只被他看了一眼,居然就活生生的山寨了过来,而且还威力奇大。(我兔看谁谁怀孕的绝技,果然自古就有!)

 偷眼看了一下重楼,果然见他也是一副吃了屎的表情。虽然他被踢出武当,但他心里还是当自己是武当派弟子的,尤其是见到令狐冲信手使出‘伪。神门十三剑’,当然是一副活见鬼的表情。

 林平之嘿嘿一笑,说道:“怎么样,楼兄,我早说易兄家传的‘引神御剑术’乃武林一绝,奇妙无比,这会‘引来’武当创派祖师张真人的嫡传剑法‘神门十三剑’,果然威力不凡吧。”

 重楼颇为‘哀怨’的白了林平之一眼,他虽然不知道令狐冲从哪学的‘神门十三剑’,但也知道这跟神马‘引神御剑术’的关系没有,显然林平之在拿他寻开心。

 而黑白子却在一旁点点头,他行走江湖多年,早看出令狐冲的剑法中有些‘神门十三剑’的路子,不过令狐冲的剑法中还有很多五岳剑派甚至天魔教的剑路,他此时的剑法已经大成,自然不拘一格,不会被黑白子看出华山派的跟脚来。不过林平之这么胡乱一说,反倒让黑白子相信了令狐冲的狗‘引神御剑术’。认为这剑术跟传说中的‘斗转星移’之类的功夫类似,可以幻化、模仿、借用他人的绝学。毕竟他们魔教中也有‘乾坤大挪移’这种功夫,堪称此类武功的巅峰绝学。

 而场中令狐冲和丹青生的斗剑却也进入了白热化,丹青生被令狐冲不断压制后,断然使出了他的绝招‘泼墨披麻剑法’,不过这剑法不用还好,一用更糟,果然如原著一样,当他使出‘玉龙倒悬’时,被令狐冲贴着剑锋斜削而上,险些被斩下五手指去,黑白子不由得大喊一声:“小心。”

 丹青生眼见避无可避,当下只得左掌猛力拍落,一股掌力击在地下,蓬的一声响,身子向后跃起,一下翻出一丈还远。不过令狐冲这会内力不弱,并不是原著中打一会就得一会的病秧子,当即脚尖一点,飞身向丹青生攻去。丹青生也是经验丰富,没等他落地站定,长剑已在身前连划三个圆圈,幻作三个光圈。三个光圈便如是有形之物,凝在空中停得片刻,缓缓向令狐冲身前移去。

 令狐冲先是长剑伸出,从光圈左侧斜削过去,那正是丹青生第一招力道已逝,第二招劲力未生之间的一个空隙,轻巧的破去了这一式。之后丹青生变招,划出了四五个圆圈,而令狐冲又长剑直刺圆心,长剑险些点在丹青生的手指上,让丹青生又是“咦”了一声。然后丹青生不断变换招式,攻的越来越快,直到最后一下涌出了二三十个光圈罩向令狐冲,而令狐冲每次都把眼神落在丹青生剑法的破绽之处,让他攻的越快,退的越快。直到最后,令狐冲连续三道犀利的目光,仿佛三招连环刺杀一样,最后充杀气的目光在丹青生的脖子上一掠而过,吓的丹青生一声尖叫,猛的飞身后退,一下撞塌了黑白子棋室的一面墙,而坐在废墟中的丹青生兀自不断冒冷汗,甚至还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想要确认一下自己的人头有没有被令狐冲取去。

 重楼和林平之都深深的看了令狐冲一眼,心说这家伙剑法可真够逆天,这一身剑法到底是怎么练出来的。殊不知令狐冲很早以前就在心底暗骂,这两个家伙的内力又是怎么练出来的?

 黑白子快步走到丹青生身旁,伸手在丹青生身上拍了两下,内力一转就探知丹青生并没受伤,当下拉起丹青生。而丹青生这会也回过神来,擦了擦冷汗,端起刚才的第三杯酒一口喝掉,然后对令狐冲说道:“易兄弟,你的剑法我算是服气了,当真不凡。”

 而门外传来一个声音道:“吵吵闹闹的,平白废了我一副好字。”说着一个矮胖子推门进来,只见这人头顶秃得油光滑亮,一头发也无,右手提着一枝大笔,衣衫上都是墨迹,正是梅庄的三庄主,秃笔翁。

 丹青生看到秃笔翁,当下对重楼笑道:“楼老弟,这是我三哥秃笔翁,既然你们要打赌,那输给我三哥什么?”

 而重楼微微一笑,道:“三位庄主,请看这一幅书法如何?”说着将另一个卷轴打了开来,却是一幅笔走龙蛇的狂草。

 秃笔翁走近一看,突然双目直瞪,呼呼气,颤声道:“这,这是真迹!真是,真是唐朝,唐朝张旭的《率意帖》,假,假,假不了的!”只见帖上的草书大开大阖,便如一位武林高手展开轻功,窜高伏低,虽然行动迅捷,却不失高雅的风致。

 那秃笔翁看的入神,不由得用右手临空写字,指上发出极轻微的嗤嗤之声,内力之强和黑白子各擅胜场,而重楼不等秃笔翁写完,便将率意帖收起,包入包裹。

 秃笔翁向他愕然而视,过了好一会,说道:“换甚么?”

 重楼摇头道:“甚么都不能换。”

 秃笔翁道:“二十八招石鼓打笔法!”

 黑白子和丹青生齐声叫道:“不行!”

 秃笔翁道:“行,为甚么不行?能换得这幅张旭狂草真迹到手,我那石鼓打笔法又何足惜?”

 重楼摇头道:“不行!我们此来只为了打一个赌,想要鉴别一下我们三人的功夫到底孰高孰低,却是不换的。”说着,重楼的声音也有些小,显然他自己也觉得刚刚编的理由实在有些站不住脚。还不如说是没事找事,就来找你们动动手,反倒是容易被江湖人接受。

 秃笔翁倒是没在乎这些,看了一眼灰头土脸的丹青生,说道:“既然老四输了,那就我来,你们谁上?”说着右手拿过笔,手腕一翻就立了一个起手式。

 重楼看了看林平之,显然是在询问到底谁下场,林平之想了想说道:“我擅长琴道,本来是想向大庄主讨教一番的,不过咱们只有三人,对上四位庄主总是有人要多战一场。而大庄主又是武林上一位了不得的人物,咱们比高低拿大庄主来衡量也是不敬,还不准确。既然这回是楼公子提议,那不如由楼公子对战更强的二庄主,我来跟三庄主玩上几招。”说着接过令狐冲的长剑,台步向屋外走去。并说道:“屋子太小,我怕拆了二庄主的棋室。”

 众人不莞尔,虽然黑白子、秃笔翁、丹青生认为林平之在吹牛,但也没有不可的随着他走入小院之中,而令狐冲和重楼却隐隐知道林平之可能要使些绝学了,毕竟,如果不动用他衡山派的功夫想要拿下秃笔翁,不用点绝招那是万万不行的。而任盈盈则隐蔽的撇了撇嘴,显然有点不屑只会刷嘴皮子的林平之。

 林平之手持宝剑,随便的甩了一甩,众人便听到剑身上传来犹如闷雷一般的‘轰,轰’声,所有人立刻肃然,就是任盈盈也有些复杂的看着林平之,她这会才真的相信向问天说的,这人已经步入传说中的先天境界。内力之强震古烁今,比重楼只强不弱。

 秃笔翁的兵刃是一杆钢所铸的判官笔,长一尺六寸,奇怪的是,判官笔笔头上竟然缚有一束沾过墨的羊,恰如是一枝写字用的大笔。林平之知道这是秃笔翁为了装前辈高人特意干的蠢事,好好打用的判官笔居然自己废了七八分威力。

 秃笔翁举起判官笔,微笑道:“我这几路笔法,是从名家笔帖中变化出来的。谢兄弟出身名门,必是文武全才,自然看得出我笔法的路子。既然是比试,我这秃笔之上,便不蘸墨了。”

 林平之恍然,知道秃笔翁临敌之时,这判官笔上所蘸之墨,乃以特异药材煎熬而成,着人肌肤后墨痕深印,永洗不,刀刮不去,乃是“江南四友”中最让敌手感觉头疼的人。他家招来的罗丰鸿手臂上就有一个他写的半个龍字,林平之一开始还以为是纹身呢。

 林平之微微一笑道:“足感盛情,三庄主请!”  M.wXIaNX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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