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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七三章 宝藏钥匙
 第二七三章宝藏钥匙

 林景周听了父亲之言,不由嗤地笑了起来,说道:“难道父亲也信这玄幻之说?不过是贤王用来离间太子与安乐王计谋罢了。”

 定国公责备地看了儿子一眼,说道:“以前年轻血气方刚自然不信,如今为父老了,回想往事,尤其是先皇初之事,倒也觉得那么点可信,罢了,闲话少说,你还是谈谈目前形势吧。”

 林景周张口便道:“若说贤王与太子朝中势力也算是势均力敌,不过军队上,太子要逊于贤王,至于安乐王不过是太子一条狗,虽说朝中军中都有些势力,却成不了大气候,如今他想自立为王,只是死路一条了。”

 定国公微颔了一下头,林景周见了信心大增,又笑道:“至于其他皇子,三皇子母族太弱,他自己想来也明白,这些年早就跳了出来,四皇子虽有些想法,但其母地位卑,也是不成,如今也没人理会他。这五皇子嘛,江家倒是有些势力,不过看江家似不想搅进来,江妃母子二人行事也很谨慎,不过五皇子向来与安乐王不睦,这些年虽不曾再起争斗,不过以安乐王行事,想来他希望贤王上位。”

 定国公捻须微笑道:“看来,你是打定主意要帮着贤王了?”

 林景周脸上笑意一顿,迟疑了一下,说道:“太子无德无才,朝中人支持他,也不过是为了他嫡长,且他与咱们家也有了嫌隙,于公于私,都该选择贤王才是。”

 定国公定定看着儿子,叹道:“你这是试着说服自己吗?安乐王真如你说那样势微?太子人说白了,除了吴家,差不多就是都被安乐王掌控着,而且朝中以礼部尚书王青为首一班文臣对安乐王态度也颇为暧昧。他又凭当年甲衣一事,得了不少军中不少人好感。再加上他亲自参与东征之战,也曾立下一些战功,郑老将军和朱总兵虽面上不显,但我看他们情必不浅。如果再加上沈侯影响,倒是安乐王与贤王势均力敌,太子不堪一击。”

 林景周忙道:“沈侯影响确实是不容小觑。可这也只是沈秋君一面之词,沈侯自来就是中立,她那样说不过是为自己脸皮贴金罢了,沈侯向来行事稳健,怎么临时起意要帮安乐王那样人呢?”

 定国公摇头:“世间万事皆有可能。这个我会详加调查。如果沈秋君所言为真,安乐王胜算还是有几分。”

 林景周看着父亲颇有些惊讶:“父亲一向教导儿子:只忠于皇上,做个纯臣。才是长久之计。为何今变了口风?”

 定国公正道:“我是忠于皇上,安乐王也是皇上血脉,只要是皇上血脉,谁为储君于我来说没什么区别,但是不要说给子孙争个世袭罔替国公,就是不能世袭爵位,也只是开国之初拼了身家性命才能换来,以后太平盛事再难有机会了。就是家里出个皇后,也只是一个承恩伯罢了,如今有沈侯为例。勋贵之家谁放着太平日子不过,往宫里送女儿?”

 林景周不由默然:这个世袭罔替惑太大了。

 定国公又道:“这事不急一时,你我都要好好考虑一番。过几再说。”

 林景周听了,忙起身告辞,一时回到院里,李瑶琴不由又追问起来。

 林景周本因为事情还没有个定论,不想多言,不过这时忽又想起沈秋君之言,鬼使神差地便将今之事,挑挑拣拣说了一些。

 李瑶琴听了,倒有些急了,厉声道:“这紧要关头,怎可改弦易张朝秦暮楚?太子就不必说了,安乐王亦不是什么好人,贤王向与你好,于公于私,怎好做此等事?就算将来安乐王取胜,你一个曾背主人,能得什么好处,不用安乐王整治你,外面人一口一个吐沫星子都能淹死你。”

 林景周被李瑶琴这么一斥责,心中生了怒火,冷笑道:“贤王你心中就这么好?天下只该他做皇帝?什么背主人,令尊如今稳坐伯爷位上,安享富贵荣华,也没见他被谁吐沫星给淹了。”

 李瑶琴一下子被噎住,圆睁了眼,半天说不出话来,林景周只当她心虚,一甩袖子去了书房。

 方才说话时,就已经屏退了下人,此时就李瑶琴一个人孤单单立灯下,烛光随着外面进来微风摇曳。

 半天,李瑶琴才掩口低泣,今天刚显摆了夫恩爱,现却成了这般模样。

 她不是傻子,自然听出林景周话中怀疑,就为了这个怀疑,他竟拿刀子来揭李家当年帮庄氏前朝皇帝逊位伤疤来,这人怎么可以这样无情呢。

 因为前世与贤王是做过多年夫,今生难免偶尔感怀,但她发誓自己并没有做对不起林景周事情,尤其是后来知道前世一些事,她心中对贤王还生了恨意,况又给林景周生儿育女,越发一颗心思系林家。

 她今天说这番话,丝毫没有想到贤王,只是担心林景周临时换主,会让他以后路难走,只可恨也不知那沈秋君给他灌了什么**汤,就让他动摇了对贤王拥护。

 与李瑶琴形单影只相对照是,此时安乐王府中,六皇子正对沈秋君大献殷勤。

 六皇子今详细给沈秋君分析了一下他目前实力,因为加上沈侯相助,他倒是很有信心,将来能给沈秋君一顶皇后桂冠。

 沈秋君细细听了,心中安定不少,不过又看到六皇子仍那里恬着脸陪笑,不由惊讶,便笑道:“你是不是还有话没说,或者说有事求我?”

 六皇子立刻喜笑颜开,笑道:“知我者,莫如玉姐姐也。玉姐姐真是聪慧人啊。”

 沈秋君哼道:“少费话,有事说,晚了就要看我心情了。”

 六皇子便上前抱住沈秋君,笑道:“我想借玉姐姐几样东西。”说着又沈秋君鬓角处轻嗅了一下,慢慢说道:“就是玉姐姐匕首和当年我送你那对碧玉瓶。”

 沈秋君倒真是惊讶了,说道:“那对碧玉瓶也就罢了,我想着你该不是要送人吧,但那匕首要来何用?”

 六皇子已经退开身,面对沈秋君正襟危坐,认真说道:“既然是送玉姐姐东西,断没有收回理。我只是暂借几个月,定当原物归还。”

 见沈秋君仍是一脸不解,六皇子不由了把手,低声说道:“所谓阎王好见,小鬼难,就算那些文武官们愿意拥立我,可他手下人岂能跟着喝西北风,自然要用银子来填。”

 沈秋君早就想过这个问题,因为府里六皇子是不管银子事,所以她为了好行事,早就打点出来了,此时便问道:“需要多少银子呢?不对啊,这与借东西有什么关系?”

 说到这里,沈秋君脑中灵光一闪,惊叫道:“难道这和田家宝藏有关”

 六皇子点头道:“你说不错,这两件东西正是取宝藏关键。”

 沈秋君此时已经把匕首取出,左右端详,惊奇道:“难道这里面真藏着藏宝图?”

 六皇子听了,不由笑了起来,一把握住沈秋君手,愉地说道:“这里面可没有图。”又指着自己脑袋笑道:“图这里呢。田家老太爷把埋藏地点告诉了我,不过他是个谨慎人,藏宝处机关重重,这匕首是打开门钥匙,而那碧玉瓶则是用来控制机关。”

 沈秋君听了笑道:“既然如此重要,你怎么就把它们都给了我?是让我保管呢,还是祸水东引?”

 六皇子这次倒没回避,老老实实答道:“当时我心情遭透了,哪里去想什么帝王之位,恨不得再不与田家沾上关系,再说那时撇下你一人也着实放心不下,便送了你匕首以为防身。至于碧玉瓶,一来也是觉得好看,想送你赏玩,再则我也没帝王心思,心里打算不让田家占到便宜,只是没想到如今还是要用到田家财富,将来少不得得封个爵位给他们家了。”

 沈秋君见六皇子脸上带些许惆怅,倒有些后悔追问当年事,便忙笑着拉六皇子和她一同开箱寻那对碧玉瓶。

 取出碧玉瓶交给六皇子时,沈秋君忽然想起前世,这对碧玉瓶被打碎了,便说道:“幸好这瓶不曾损坏了,匕首还我手中,不然现可怎么办才好。”

 六皇子不以为意:“藏宝地点已知,还能取不出宝藏来?也不过是多费些工夫人力罢了。再则狡兔三窟,田家财富富可敌国,并不只此一处,除此之外,还另有一处,虽不能与此处相提并论,倒也有十几万两。我早就已经取了出来,只是想今后还要留作他用,便不想搬来搬去麻烦。”

 沈秋君点头咂嘴道:“原来你还有这么一处私房钱呢,我竟一点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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